围炉夜话：踏雪回乡祭祖

网上寺庙 2024-03-18 23

文丨师利国

原准备正月十五回老家祭祖，这是老家的习俗，这天晚上要给已故的长辈坟上送灯。可是天不作美，正月初十就开始下雪，导致高速被封。正月十四白天有所好转，心想天老爷真是通情达理，知道我要回老家。可是晚上半夜又开始下冰雪，我起来观察了几次，雪花越来越大，因下雪影响了我的睡意。不知道的还认为我在赏雪景，实际上我是操心正月十五回家因雪受阻。可惜我管不了天气变化，没有通天手段，否则我也不着急。

雪直到早上才停下来，我就把车发动预热除雪，大约一个小时，车上的雪也没有溶化。大约九点钟，我给哥哥打电话，告诉他我上午回老家。哥哥说你不要命了，这么厚的雪还回去，是安全重要，还是祭祖重要。我知道哥哥是为我好，但我也清楚哥哥对正月十五祭祖的事挂在心上，他平时住在老家，我不用操心，今年哥哥也住在十堰，我必须回家祭祖。

我边观察天气边看手机交通状况信息。快十点天气渐渐好转，但冰雪天气路况肯定不是很好，还是等等吧！可是人可以等，但心平静不下来。回去祭祖送灯简直就是一块心病，似乎今天不去完成，就会错过一年，更多的是遗憾，在别人眼里就是不孝。记得在疫情第一年，本应该大年三十下午回老家祭祖，因封城无法实现。等等吧！这一等就是三个月，疫情过后，哥哥马上回老家。跪站在父母的坟前，他嚎啕大哭，儿子不孝，过年没来看望二位老人。

我不想留下遗憾，实在不行戴防滑链开慢点也要回去了却心愿。十点多钟，我和爱人一起，为防止路上遇到困难，我们准备了干粮矿泉水，小心翼翼的开车。没想到路况比我们预想的好多了。因为各级政府高度重视，采取了很多行之有效办法，路上的积雪及时清理，桥面陡坡处撒盐。刚到家，哥哥就打电话询问情况，说安全到家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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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是在妹妹家吃的，妹妹的饭做得十分好，也很丰盛。饭后我说回十堰，弟弟妹妹侄子说太晚了，路又滑，明天正月十六下午回去。我们围坐在铁炉旁，天南海北的聊天。本来气温在零下几度，但有了这个铁炉，烤的特别暖和。铁炉可以烧柴，也可以烧煤，不仅可以取暖，还可以烧水，烤地瓜。

我问妹妹家里有地瓜吗？烤上一个肯定好吃。大妹夫说：你小时候还没吃够吗？从地瓜还没长成就开始吃，一天最少吃两顿，我现在见到地瓜就犯胃。我说偶尔吃点也很好，如今生活好了，今晚这一桌饭菜，过去想都不敢想。真是今非昔比，生活来之不易，都应该好好珍惜。

你们不看今晚的十五晚会吗？妹妹说：谁还看电视，过去老人在世时，因为他们不会玩智能手机，只能看电视打发时间。这几年电视纯属摆设，扔了可惜，不扔占地方。就连春晚也没人看，记得二十年前，三十晚上早早守在电视旁边等待，可是节目一年不如一年，后来干脆就不看了。我说这是自然现象，就像我们吃饭一样，明明是很好的东西，可就是吃不出过去的味道，只能说过去是饥不择食，现在物资丰富了，能找到久违的感觉吗？春晚也一样，现在节目种类太多，众口难调，十四亿人十四亿种口味，不可能办十四亿场春晚。

我的一位侄子突然问我：叔叔，你下午上山祭祖送灯，发现一种现象吗？凡是坟前送灯多的，摆的祭品多的，鞭炮放的多的，坟头上重新修整的，说明他的后人都还可以，在世时后辈也是很孝顺的。他还举了几个事例。其实这种现象我早有留意，下午我还给爱人讲了此事。怎么这个坟没有亮灯？那个坟前连鞭炮纸片边看不到。其实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，各有各人的事。老人活在敬到子女的孝道就行了。但很多事实不得不承认，孝道是一种传承，一代做给一代看，如果连自己死去的爷爷奶奶坟头在什么地方都不清楚，为免有些说不过去。当然现在祭祖的方式也很多，有的不注重去现场实地。什么网上，十字路口，请人代劳等等。如果坟头上杂草丛生甚至树长的很高，就有点说不过去。

你一句我一句聊着正来劲时，突然有一位刷手机的侄媳妇说：因拜年压岁钱两家人闹得不可开交。我说网上有的内容不真实，人们都说家丑不可外扬，发这种视频的人，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？都是瞎编的。不外乎孩子多少平均金额多少，是否吃亏。有的把拜年压岁钱的多少作为衡量关系的标准。一位弟媳妇讲：拜年给小孩压岁钱真是一个头疼的事，其实压岁钱就是新年春节的一个彩头，哄着孩子高兴，不在乎多和少。如果特别在意这个事，就是自寻烦恼。也有人提议，除最亲的人给小孩压岁钱，其他都不要走这个形式，还可以减少很多麻烦。我也认为这个提议好。

炉子里的火越烧越旺，聊天的劲头越来越足，天南海北侃着没完没了。有人提议明天正月十六游百病，也叫走百病，遛百病。我们开几台车到重庆巫溪吃火锅，也算游百病了。我说这个想法有新意，两个半小时就到了。去年腊月初几，我从十堰出发，十一点半就到了巫溪。有位哥哥说，形势发展的真快，十年前我出差到巫溪，早上从家走，晚上十点才到，两头不见天。五年前高速公路通往陕西镇坪，去年底镇坪通往巫溪高速开通。如果十巫高速全程贯通，会更加方便。

我说你们去吧，我明天去竹山梅花谷欣赏梅花。妹妹说你不是去了几次吗？还没看够。我说这个季节是欣赏梅花最好时机，错过了又是一年。

第二天早饭后，我开车离开老家，临走时妹妹问我什么时候再回来。我说下次回来时，白天就在院子里晒太阳聊天，晚上就在月光下聊天。

2024.2.28十堰

☆作者简介：师利国，1957年出生，1976年入伍，1993年转业回湖北十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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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：易书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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